我的罗陀斯:上海七十年代

我的罗陀斯:上海七十年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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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2011-08
版次: 1
ISBN: 9787020086825
定价: 29.00
装帧: 平装
开本: 16开
纸张: 胶版纸
页数: 224页
字数: 176千字
正文语种: 简体中文
分类: 文学
196人买过
  • 《我的罗陀斯》是一本回忆录,说不定它将是我多卷回忆录的第一卷,或其中之一。为这卷回忆录的出版写后记,十分自然地,就成为对这个回忆录写作的回忆——这一双重性的缠绕曾使我备感困扰:一本终于如释重负地完成了的作品(它断断续续消耗了我将近二十个月的时间),既然已经放下,我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再次去谈论它?或许你们会发现,在写作《我的罗陀斯》的整个过程中,我运用了多种叙述形式,而在它们的背后,则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劲动力,它居然如我所愿地持续到最后一章——现在它已偃旗息鼓,无法重新找回;正如我在此书某处提到的那样,要回忆起我的写作过程就像对医生描述我们经历的心理过程,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    《书城》是我近年来少数几本每期必读的杂志之一种,我熟悉其中的不少老作者,或熟悉在他们旁边的某些新名字。我一向只为我熟悉的朋友写作,我在乎我的朋友,我从不考虑那个抽象而陌生的读者。写作就是写信,你们会给一个陌生人写信吗?或者你们在意一个陌生人给你的来信吗?……《书城》由于它众所周知的圈内性质,决定了《我的罗陀斯》以七十年代为布景以阅读为情节,它一开始的题目叫《阅读前史与书的轮回》,其所指一目了然。这个专栏自二○一○年一月起刊出后不久,我陆续听到显然来自同一营垒的友人们之褒奖,包括我从未谋面的远方同道。 吴亮,广东潮阳人,一九五五年出生于上海。卢湾区向明中学七○
    届初中毕业生,十六岁进入静安区饮食公司红旗机修厂工作,历任泥瓦匠、钣金工和冷气机修理工。一九八○年开始写作并发表文学评论,一九八五年调至上海作家协会从事专业文学写作至今,出版有各类专著与文集数十种。 1不觉恍恍已隔世
    我的阅读究竟应该从何时算起,这个问题一直让我迷惑。我经常会回想起我许多年前曾经看过的某本书,褪色的封面,扉页上的签名,作者肖像,某一句句子,甚至整整一个段落,它们历历在目……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,然后不断修改我的记忆,书的故事,那些书的主人,还有对来历不明的书的悬疑,对书的依赖,爱,贪婪,不屑,感激,厌烦,以及书对我的持久诱惑。每一次,我都赋予了它不同的解释、引申、曲解、错置,直至张冠李戴。我常常失忆,记不住书上的观点,我已把我的观点分别储存在不同的书里了。

    2为了逃避
    一九七六年之前的匮乏生活,它在当初对我曾意味着什么?日子一天天流水般过去,我身外的世界并不属于我,它不是我要的,它强加给我,强加给所有的人。我每天筋疲力尽回家,仍然手不释卷,读书不是为求知的饥渴,而是为逃避的饥渴。我隔三岔五混病假,为此我熟练地学会了欺骗医生(发烧,心动过速,皆拿手好戏),病假条一到手,就是我给自己偷来的假期。

    3没有地址的信
    为什么这里的文艺青年撑死出了一个磕磕巴巴的姚文元,工人阶级撑死出一个土里土气的王洪文(跟王洪文一起混出来的王秀珍陈阿大之流更等而下之),却永远不会出现赫鲁晓夫或瓦文萨?说到这里又不得不重提《参考消息》——即使篇幅如此有限地转载《真理报》或《消息报》的新闻评论,即便色厉内荏,即便强词夺理,新沙皇的御用喉舌都远远比《人民日报》、《红旗》杂志的笔杆子写得有文采。文学也是,《青春之歌》与老大哥的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怎么比,太小儿科了。现在更是每况愈下,梁效罗思鼎石一歌一蟹不如一蟹,装腔作势瞎七搭八,迟早要变成笑话……

    4风中的手指
    那个情景招之即来,像停格的记忆:长乐路米店门口,街沿晾晒着横七竖八的面粉袋,露天书摊的挡雨油布篷上头停息了几只麻雀,酒糟鼻子疑似瞌睡了吗(这精明的老头是个将一本连环画拆为丽本出租牟取暴利的高手)?形状各异的小竹椅板凳,我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书,少年时期的幸福一刻,彼时大动荡还没有降临,清平世界朗朗乾坤,一座安静朴素的城,一座马路上极少有车辆驶过的城,物欲低下,衣着简陋,头脑单纯,现实对我还没有打开它的沉重大门,那些亦古亦今的连环画,推陈出新,在某个、许多个午后,就如此成了我的幻想之源……

    5慵懒的爱情
    6天空之下
    7天涯若比邻
    8为了夭折的美好理想
    9马尔扎克之眼
    10这里就是罗陀斯
    11你轻轻漫步踏在我的身上
    12水晶之夜
    13后楼梯上的福尔摩斯
    14锦灰堆与蔷薇花
    15陌生的国度
    16失乐园
    17仰望星空
    18曙光
    后记
  • 内容简介:
    《我的罗陀斯》是一本回忆录,说不定它将是我多卷回忆录的第一卷,或其中之一。为这卷回忆录的出版写后记,十分自然地,就成为对这个回忆录写作的回忆——这一双重性的缠绕曾使我备感困扰:一本终于如释重负地完成了的作品(它断断续续消耗了我将近二十个月的时间),既然已经放下,我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再次去谈论它?或许你们会发现,在写作《我的罗陀斯》的整个过程中,我运用了多种叙述形式,而在它们的背后,则是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强劲动力,它居然如我所愿地持续到最后一章——现在它已偃旗息鼓,无法重新找回;正如我在此书某处提到的那样,要回忆起我的写作过程就像对医生描述我们经历的心理过程,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。
    《书城》是我近年来少数几本每期必读的杂志之一种,我熟悉其中的不少老作者,或熟悉在他们旁边的某些新名字。我一向只为我熟悉的朋友写作,我在乎我的朋友,我从不考虑那个抽象而陌生的读者。写作就是写信,你们会给一个陌生人写信吗?或者你们在意一个陌生人给你的来信吗?……《书城》由于它众所周知的圈内性质,决定了《我的罗陀斯》以七十年代为布景以阅读为情节,它一开始的题目叫《阅读前史与书的轮回》,其所指一目了然。这个专栏自二○一○年一月起刊出后不久,我陆续听到显然来自同一营垒的友人们之褒奖,包括我从未谋面的远方同道。
  • 作者简介:
    吴亮,广东潮阳人,一九五五年出生于上海。卢湾区向明中学七○
    届初中毕业生,十六岁进入静安区饮食公司红旗机修厂工作,历任泥瓦匠、钣金工和冷气机修理工。一九八○年开始写作并发表文学评论,一九八五年调至上海作家协会从事专业文学写作至今,出版有各类专著与文集数十种。
  • 目录:
    1不觉恍恍已隔世
    我的阅读究竟应该从何时算起,这个问题一直让我迷惑。我经常会回想起我许多年前曾经看过的某本书,褪色的封面,扉页上的签名,作者肖像,某一句句子,甚至整整一个段落,它们历历在目……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,然后不断修改我的记忆,书的故事,那些书的主人,还有对来历不明的书的悬疑,对书的依赖,爱,贪婪,不屑,感激,厌烦,以及书对我的持久诱惑。每一次,我都赋予了它不同的解释、引申、曲解、错置,直至张冠李戴。我常常失忆,记不住书上的观点,我已把我的观点分别储存在不同的书里了。

    2为了逃避
    一九七六年之前的匮乏生活,它在当初对我曾意味着什么?日子一天天流水般过去,我身外的世界并不属于我,它不是我要的,它强加给我,强加给所有的人。我每天筋疲力尽回家,仍然手不释卷,读书不是为求知的饥渴,而是为逃避的饥渴。我隔三岔五混病假,为此我熟练地学会了欺骗医生(发烧,心动过速,皆拿手好戏),病假条一到手,就是我给自己偷来的假期。

    3没有地址的信
    为什么这里的文艺青年撑死出了一个磕磕巴巴的姚文元,工人阶级撑死出一个土里土气的王洪文(跟王洪文一起混出来的王秀珍陈阿大之流更等而下之),却永远不会出现赫鲁晓夫或瓦文萨?说到这里又不得不重提《参考消息》——即使篇幅如此有限地转载《真理报》或《消息报》的新闻评论,即便色厉内荏,即便强词夺理,新沙皇的御用喉舌都远远比《人民日报》、《红旗》杂志的笔杆子写得有文采。文学也是,《青春之歌》与老大哥的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怎么比,太小儿科了。现在更是每况愈下,梁效罗思鼎石一歌一蟹不如一蟹,装腔作势瞎七搭八,迟早要变成笑话……

    4风中的手指
    那个情景招之即来,像停格的记忆:长乐路米店门口,街沿晾晒着横七竖八的面粉袋,露天书摊的挡雨油布篷上头停息了几只麻雀,酒糟鼻子疑似瞌睡了吗(这精明的老头是个将一本连环画拆为丽本出租牟取暴利的高手)?形状各异的小竹椅板凳,我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看书,少年时期的幸福一刻,彼时大动荡还没有降临,清平世界朗朗乾坤,一座安静朴素的城,一座马路上极少有车辆驶过的城,物欲低下,衣着简陋,头脑单纯,现实对我还没有打开它的沉重大门,那些亦古亦今的连环画,推陈出新,在某个、许多个午后,就如此成了我的幻想之源……

    5慵懒的爱情
    6天空之下
    7天涯若比邻
    8为了夭折的美好理想
    9马尔扎克之眼
    10这里就是罗陀斯
    11你轻轻漫步踏在我的身上
    12水晶之夜
    13后楼梯上的福尔摩斯
    14锦灰堆与蔷薇花
    15陌生的国度
    16失乐园
    17仰望星空
    18曙光
    后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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